“快去吧,等会估计都要结束了。”
体育馆还真的都是人,还有班级居然自己用矿泉水瓶加沙子做的应援,绑着艳丽的绸带,这种普通的年段班级比赛也能被他们搞出一种世界级比赛的紧张感,徐灯被姜荻拉着进了自己班的地儿,坐在她那小团体边上,那群姐妹花里姜荻的同桌瞧见姜荻来了冲她喊:“过来坐,给你留了一个!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姜荻摆了摆手,“我跟徐灯坐一块儿吧,你那个位置太小啦,我哪有这么瘦。”
苑禾叉腰,瞥了眼徐灯,嘀咕了句:“干嘛带她啊……”
姜荻假装没听到。
徐灯倒是看了眼那群坐在一起聊天的女孩,总觉得那帮人是不是看过来指不定在说她。
都怪这智障。
她颇有怨气地踩了姜荻一脚。
真的是来看球赛的姜荻挨了一脚咬住了唇,却依旧笑着,“干嘛踩我?”
估计是顾忌身边坐着的是自己班的同学,换做只有她俩,估计又是大呼小叫的。
徐灯抠着指甲,百忙之中抬头,丢了几个特别不讲理的,“看你讨厌呗。”
姜荻:“……”
你这个时候倒开始回答我几百年前的问题了?
她能感觉到徐灯态度的软化,一开始那点让人坐如针毡的目光倒是消失了。
从被动地被盯着到主动去招惹,姜荻从小到大就懂得先发制人的道理,学什么都被许爱菁女士抢先按着她报名,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早教,刚学会走路就被送去双语幼儿园。国际班的学费高昂,课程当然也是对得起那个价钱的,对别人来说轻松的幼儿时光,可能在记忆里只占据了一点点,对姜荻来说,尽是暗无天日的折磨。
她不懂什么是快乐。
机械伴随着她一起长大,为了塑形去学舞蹈,为了气质去学钢琴,为了成绩去上最贵的培训班。
但这一切也不是没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