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灯稍微坐直了一点,瞄了眼讲台上的老师,然后看起了姜白莲写给她的纸条。
比她的狗爬字好看多了。
潦草都好看。
她先是完全没看内容地欣赏了一遍字体,再看姜荻到底写了什么玩意。
[昨天晚上好玩吗?]
[我今天早晨吃的是水煎包,我其实一点也不爱吃,但保姆是我妈雇的,总是做合她口味的。]
[不过我妈也不知道我爱吃什么。]
[我最喜欢吃南锣那边的一家小笼包,上次去……忘了是什么时候了,反正特好吃,不知道还开不开,哪天去吧?]
……
啰里八嗦。
徐灯看着姜荻这连贯的一段话居然还要用十几张便利贴实在是无话可说。
字里行间的小心翼翼根本无需遮掩,征求意见也不像是最早那样的“你必须听我的”,反而带着一股欲盖弥彰的接近。
徐灯完全没有便利贴这种玩意,她随手撕了一张草稿纸,写下了张牙舞爪的两个字——
废话。
团成一团滚到了姜荻眼前。
等姜荻再看的时候又写了一张,这会稍微工整点了——
去就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