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身上的味道这么多年来都没变过,她以为自己忘记了,没想到这么一个拥抱,轻而易举地把小时候的记忆勾起,她那积压许久的委屈变成眼泪落下来,伴随着对方的抚在她背上的手,变成低低的呜咽。
而紧闭的房门外面,姜荻被姜广业一巴掌扇倒在地,她记忆里慈眉善目的父亲如她所想的那样在这方面顽固地不行。
“爸!”
姜远冲上去要扶一下姜荻,姜荻却捂着脸站了起来。
她头发扎地很高,摸了摸她自己滚烫的脸颊,脸上却没多少被打的委屈,姜远愣了愣,他突然觉得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跟他父亲是真的像,无论是个性还是作风。
到现在也是,一个不肯低头,一个强行掰正。
“你现在多大?”姜广业个子不高,平常都是和善的模样,但严肃起来还是让人发怵,姜远小时候也不是没被父亲揍过,但没想到他会对一向乖巧的妹妹动手。
不过姜荻现在也不“乖巧”就是了。
“十七。”
姜荻揉了揉脸。
“凭你现在还没成年,我就得管着你,”姜广业盯着姜荻,叶瑕电话打到他这里的时候他是惊讶的,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那天妻子跟女儿发生那样的事情,后续儿子处理了,没想到女儿居然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你妈妈是做的不对,你想出来玩,直接和爸爸说就是了,这些都没有问题,”他顿了顿,“但和你同学……”
他没说出口的话再在场的人都懂,“反正你接下来也不用学校了,待到你高考为止。”
“还有你的病,也得治。”
姜广业的那一巴掌很用力,他早年也做过苦力,力气也大,姜荻甚至觉得她脑子都嗡嗡嗡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无声地看了一眼她爸,又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她哥,最后冷笑了一声,“治啊,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