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司空嘛……

玉玺也没见过他的真人,哪怕见到过恐怕也不会记得——本就没什么交集,何必去记这么个人。她对于这位的认知,全靠大殿侍女,小黄门背地里说闲话的小道消息。但凡不能正大光明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话就是了。谁会没事平白无故念叨个安分守己的人啊。

更不用说司空也是高位,这要说闲话被抓到了妥妥的打死。

简单来讲,唐司空这个人的脾气非常不好,在他手底下干活的人,除了有底气的朝臣外,都挨过鞭子。

玉玺有些担心,小哥哥专管是帝王纸笔的工作,唐司空管的事跟他差了一个东宫的距离,他没事唤小哥哥想干嘛!

一种猜测隐隐约约在玉玺心中形成,跟着秦王嬴政久了,也算经过磨练的玉玺断定,姓唐的一定不安好心!一定是准备欺负唯一能看见她的小哥哥!

因为太担心了,玉玺暗搓搓的尾随而去,扒着司空办公处外的门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屋内背对着自己的小哥哥,生怕错过一眼对方就掉了根头发。

唐司空年纪不小了,脸上的褶子一道挨一道,眉毛和头发已经花白,可就是不长胡子。

宦官一词在玉玺心中一闪而过。

唐司空的声音柔而不尖,带着点小女子的柔和感,只是这样婉转的声音存在一个老男人身上,还真是有点吓人。

“汝便是荀彧?”唐司空说话文绉绉,打量了几眼乖巧立在身前不远作揖称是的男子,就好像挑地摊白菜一样满意的点点头,开始套交情:“吾与汝父有点交情。”

不过这关系是好是坏,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