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一想起自己前天夜里的遭遇,就内心不平,不过想想汉王刘宏至今还躺着哀嚎,又感觉一阵快意。
“能有什么事,前天汉王夜里睡觉不老实,从床铺上翻下去了,不小心崴着了腿。”当然,这是未央宫对外的说词,实际上是床榻砸成了重伤。
故意说成压伤腿,其实,是汉王为了不上朝,不被百官看见此刻的惨状。想他堂堂一代汉王,竟然把床榻给睡翻了。只听过人能把床榻睡塌,还没听过谁能睡翻床榻。
刘宏觉得,他可能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第一个把床榻睡翻的皇帝。
玉玺说的轻巧,听得人却想的更多。
荀彧不自觉的攥紧的藏于袖中的手,看似平淡的在竹简上落笔,可收笔时却写歪了。
汉王怎么会跌下床?
汉王不老小了,还能在床榻上滚着玩吗?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从荀彧脑袋蹦出来,最后拼合成了他最不想得到的结论。汉王掉下床榻是人为,而做这些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人。
玉溪这一天都气鼓鼓的样子,虽然还是会吃点心,却怎么看都是一副恨不得嚼谁的肉般的表情。
如果前夜……
荀彧突然不敢想了。
不管怎样,他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得出的结论来。胸口传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感觉,让他极度排除得出的那个一想到就让他有厌恶感的结论。
“今日彧会早些离宫,玉溪姑娘也早些回去吧。”荀彧声音平淡,像是在说什么寻常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