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衡虽然是大臣,不过属于内臣,是可以居住在宫城内的,当然他外城也有官邸的,不过为了方便办公,才在宫城中住着的时间多过自己在外城的官邸。
他们找来时,唐衡刚洗漱完,正由小黄门伺候着,捏捏脚,捏捏肩,捶捶腿什么的。手边放着小食,又泡着茶,感觉这生活过得比喝茶还要唤人来泡的汉王刘宏要舒服多了。
谢必安道:“这天下就是这样的人多了,才会有衰败之相。天下大乱,诸侯起,精怪危害一方,苦的也是他们自己。”
范无咎抬手摸了摸怀里猫儿的脑袋,“咎由自取。”说着,翻开了自己的小册子,上面记录了所有属于唐衡的罪证。
“骄横贪暴,欺君,知情不报,营建以次充好,灭外戚,弄权等。”
谢必安问:“这等人要遭受什么惩罚?”
范无咎答:“一人只错引数万人之灾,心不正挖心,眼不瞎挖眼,舌不残拔舌,人性灭尽斩手断足。”
玉玺试着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她一点儿也不同情眼前的唐衡。要是换作她主人那时,敢这么折腾,刮完了,分尸还得把你拖出来鞭尸。
谢必安从袖子里掏出了铁链,“什么时候动手?”
“不等他死了后在执行吗?”
“这等渣还等什么。”要不是这工作属于范无咎的,谢必安能先甩唐衡一铁链。还躺在那儿哼小曲,你真当没人治得了你吗!
玉玺很赞同谢必安,“对对,赶紧把这搅事精弄走。”省得他天天打她家小哥哥的主意。
范无咎叹息一声,吸了一口气,吹熄了屋内的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