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打开窗户了。”
天这么冷, 病人还自己打开窗户了,谁知道他的病会不会像之前大夫说的那样,反反复复,拖拖拉拉的不见好。
玉玺盯着脚边的枯叶, 手中攥着的竹竿都要被捏断了,“是屋里的书不好看了, 还是裹着的精怪貂皮太暖和了?”
窗后, 张良身上裹着的那身巨大的毛绒貂皮, 还是入冬前,山中突然窜出来的黄鼠狼精,去山下村子作祟时留下的。
而能把人家这身暖和的毛皮和小命收下的,只有玉玺这位小英雄了。
张良摸了摸身上这身暖和到,都能遮风挡雨,躺在雪地御寒的毛皮。回想那耗子哀嚎的凄惨样子,一边可惜着,一边喜爱的摸着这好皮子,“可惜了那小耗子,因为入冬山中的食物少了,才被逼得跑到山下偷鸡。”
鸡没偷成不说,还撞上了在暗处护送张良去看病回来的玉玺,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玉玺手中的竹竿都裂开了条缝,她愤愤不平道:“可惜什么。”
冬日最难熬,尤其是平民百姓,食不果腹,大雪压塌房屋,山林中的野兽,因为山中食物减少下山袭击人。这么多危险,人想平安度过一个冬季要做相当多的准备。就连张府,在入冬前都加固了房屋。
想到此处,张良庆幸道:“若是它偷成了,山下又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家在这冬日饿死。”说完又摸了摸身上的毛皮,“只是,它身上这层毛皮,倒便宜了良。”
张良感叹着,却没有听见回应声,抬头去看,只见玉玺沉默的扫着枯叶,面上是难以掩盖的抑郁之色。张良暗道,怪他提起那只小耗子,又把玉玺对嬴政亡故的情绪给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