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朝堂的事抛掷脑后,玉玺看着荀彧哼哼道:“花言巧语。”嘴上这么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开心过后,玉玺按捺住雀跃的心,她可不是那个在宫城里,被个外来小子用几句情话给拐出来的小傻子了。
“就你会说,几句话把我从宫城哄出来。”
荀彧苦笑,反问道:“夫人这是后悔跟彧了?”
玉玺答道:“丁夫人说,男人如果不能给你安定,那要他还有什么用处?”
荀彧听后只觉心中一揪,“那时彧的确什么也没有,不止什么也没有,甚至遭人排挤,要夫人救助。”他离开宫城投奔曹操时,也不敢说,一定能保证曹操成事。
现在想起来,好端端的传国玉玺不跟宫城呆着,跟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颠簸了这些年,实在委屈了。
“丁夫人还说,你若是相信他,往后必是王侯将相的命,那跟着他吃些苦也没什么。”玉玺的话轻飘飘的,像是一股暖风拂过了荀彧的心。
“人生总是先苦后甜的。而且,我也没觉得自己受苦了。”
就玉玺的皮糙肉厚,她反而心疼文弱的荀彧这些年来跟着曹操吃的苦,没像另外几位军事被曹操折腾出病来,属实是他荀家身体素质好。
荀彧微微一笑,平日里总是挂着严肃两个字的脸上,难得显出了一丝青年该有的轻松感。
他轻轻拉扯住玉玺另一只下垂的袖子,像是多年前还是少年时的他,抿着唇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注视着嫌弃的往后扯扯袖子的夫人。
呆在一边当吉祥物的荀恽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
阿父和阿娘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这边还有一个儿子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