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小楼门前悬挂着书有“烟雨楼”三字的牌匾,林傲雪的目光于牌匾上滞留许久, 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楼前立着一方告示牌, 那牌上贴了一幅对联, 对联只有上阙, 似是等人填补下阙。有许多文人雅士聚在一起, 交流对联之中意境,并竭尽所能欲接下联。
许是林傲雪在门外站了太久, 楼前小厮注意到了她,小厮皱了皱眉, 行至林傲雪面前, 眼里虽有嫌恶之色,却未表现在脸上, 朝林傲雪抱拳,客气地说道:
“这位客人,若您要进烟雨楼, 还请楼前对出联子,若客人只是路过, 还请莫在此地逗留。”
林傲雪一身最寻常的粗布衣裳, 而往来于烟雨楼的客人皆锦衣玉冠,非富即贵, 就连这小厮身上所穿,也比林傲雪富贵,她站在这里,着实与整个烟雨楼外的氛围格格不入。
小厮的态度已经足够客气, 林傲雪也没有道理生气发怒,她瞅了一眼那告示上的上联,便知自己的确对不出来,她研修十年武功,已经殚精竭虑,诗词歌赋早生疏了,便抱拳告罪一声,转头就走。
她回到客栈,向客栈小二打听了临街那座小楼,小二知她是外地来人,便告诉她说临街那小楼名唤烟雨楼,背后有京内权势撑腰,此楼是京中贵胄赏词听曲的风雅之地,寻常人等不得入内。
五品以下官员要进烟雨楼,要么需手持有盖有特殊印鉴的邀请函,要么便需才华横溢,对出门前贴的那幅联子。
林傲雪得闻烟雨楼还有这样的规定,心里啧啧称奇的同时,不由将北境的烟雨楼和京城的烟雨楼联系起来,只是,北境的烟雨楼是一座青楼,而京城中的烟雨楼,却要高雅许多。
据她所知,十年前的京城,是没有这座小楼的。
兴许,只是重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