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叁将手中卷宗拿起来,递到林傲雪面前,言道:
“将军,此人卷宗有些奇怪。”
林傲雪将其接过,视线扫过,但见其上详细记录着:
郑柏,蔗州岳县人,北辰七三年生,因岳县洪涝受灾离乡北上,于北辰八五年九月二十日入伍,现官至参将,下属亲兵两万。
下边还记录了家中族亲,以及此人入伍之前在岳县的一些事迹,乍一看之下,并无错漏之处,林傲雪不由面露疑惑,问道:
“何处奇怪?”
影贰也看过这份卷宗,并未看出什么问题,此时影叁一提,他也将注意力落在了影叁身上。
“回禀将军,是这样的,属下恰好也是蔗州岳县人,八五年洪涝那阵,恰与属下生辰相近,故而记忆犹新,那年洪涝泛滥时间与往几年不同,要早一些,六月初就起了洪灾,岳县灾民尽皆离乡,及至六月底时,岳县已住不了人了。”
“然则从岳县到邢北关,徒步而行约月余脚程,此人却在同年九月底才入邢北关,当中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并无任何记载。”
林傲雪听闻影叁此言,复将此人的卷宗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遂拧眉问道:
“尔之记忆,有无错漏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