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敬山此人我有所了解,他在军中威望不算很高,但此人也从来不会轻易站队,一身硬骨头,不参与任何争斗,他的人缘也很一般,好像没有走得特别近的朋友,从军六年有余,及至参将,全靠一身战功,他身后统领的两万兵马全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亲兵,个个对其极为忠诚,若乱事变故,此人手下两万余众当会全部听其差遣。”
林傲雪闻言,面露沉吟之色,想必这就是余敬山此人被盯上的缘由,不能为其所用,便只能将其剪除。她思量一番,想起另外一个中毒之人,不由心生疑惑,又问:
“那吴南世,此人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为何也会被人盯上?烟儿对此,可有计较?”
云烟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里也显出些许疑惑来:
“吴南世此人行事低调,进入军营之后在卷宗处打杂,也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本本分分,让人找不出错处,碍于此人过于沉寂,我往日里也未在他身上耗费太多时间,但如今看来,倒有可能看走眼了。”
林傲雪听闻此言,忽而哈哈笑起来:
“原来烟儿也有疏漏的时候。”
她还以为云烟无所不能呢。
云烟回眸横了她一眼,林傲雪脖子一缩,装模作样地抱起茶水抿了一口,随后又肃整了脸色,假意清了清嗓子,问道:
“那这二人当作何打算?余敬山身上的毒已到了紧要关头,若再不医治,恐怕毒入肺腑,就治不了了,至于那吴南世,倒还可以先观察一阵子。”
云烟拖着手中茶碗,略作思量后言:
“暂且先不急,依我昨日所见,余敬山身上的毒还能再往后延十天半个月,这两日我再多借你两个人手,好好观察一下他们的行动,若有异常之处,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