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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维尔也不说话了,是惩罚吗?不是惩罚是什么?当时,只是计较阮软的没有眼力,她那么明确地表示出,不准再问她关于沈绛年的事,但是,她稍微话题一带,阮软还是落入陷阱……当然,也是她有点坏,她不准人家问,但自己又说。

可那个孩子是有多笨,即便说会被罚,还是忍不住想要问最后一个问题,然后就被自己罚了,罚完……阮软就跑了。蒋维尔叫她,哪怕严词厉色,以为阮软会站住,但是,这孩子大概长了飞毛腿,跑得那么快,蒋维尔后来追出去时,人早已没了。

沈绛年在距离雅奈尔集团的两个街区,一个无人的公交站牌下,找到了阮软。一排空凳子,阮软却蹲在了旁边,双臂抱着小腿,下巴垫在膝盖上,盯着地面。沈绛年让阮阅停车,想到什么似的说:“你和阮软不会有亲戚吧?”阮阅只是抿嘴,笑了笑没做声。

沈绛年到了跟前,阮软都没有察觉,沈绛年轻轻叫了一声,“阮软。”阮软身子明显一僵,动了一下,却没有抬头。沈绛年伸手出去,“要起来吗?”阮软只是摇了摇头,沈绛年也蹲下了,没有去看阮软,也没再说话,而是蹲在旁边,一直陪着。

好一会,阮软小声地说:“我的腿,麻了。”沈绛年伸出手去,阮软抓住,沈绛年缓缓起身,阮软也跟着站起来,不过仍是低着头。

“吃过东西了吗?”沈绛年问。

“我想洗澡。”阮软紧紧地握着沈绛年的手,在发抖。

沈绛年不由得想歪了,难道是被人欺负了,但又不能贸然问出口,“那你要回家吗?”

阮软立刻摇头,“你送我去酒店就好了。”沈绛年在这里还借住沈青訸家里,也没有家可以带她去,于是,带着阮软打车去酒店。是的,没坐阮阅的车,她看得出,阮软不想被别人知道。阮阅就开车,乖乖跟在了后面,到了酒店房门,阮软说:“谢谢你送我,你回去吧。”这样说,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沈绛年开了门,“你先去洗澡,等你出来,我们聊聊。”

阮软洗了好久,沈绛年的酒彻底醒了。等人等不到,心里还惦记着沈青訸,想起她出门前,摸自己的头说早点回来,沈绛年的心顿时软趴趴的,嘴角不经意间就勾起一丝笑。

想念一个人的味道,是甜的。

沈绛年给沈青訸发了微信:我这边还得会,你有没有乖乖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