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能告诉我这件事源头要找谁吗?”
“不能。”对案件相关内容的保密,是律师必须做到的。
辛玮桐和蒋筱斐从店里出来,已经是夜色深沉了。久别重逢,聊了案子就挺久,之后又叙旧,蒋筱斐帮辛玮桐叫了代驾,临走前说:“我不知道求你帮忙的人和你交情如何,但念在你是我师妹的份儿上,我提前告诉你,京广传媒败诉是必然,对于京广传媒现在最好的选择不是拖延,而是立即应诉,走正常的法律流程。”
辛玮桐到了cbd楼下,站在电梯门口不动,她没脸上去。电梯来来回回走了几回,电话也响了几次,沈绛年打过来的,辛玮桐低头站那始终没动,除了师姐,还有谁能求助呢?她是真的想帮沈绛年。辛玮桐正闷头站着,电梯门一开,传来诧异的声音,是沈绛年:“回来怎么不上去?”沈绛年在窗前无意中看到了熟悉的车子,半天不见人上来有些担心,打电话还没人接,沈绛年干脆下来了。
“对不起,小年。”随着沈绛年上楼,到了家门口,辛玮桐道歉。
“道歉干嘛,你帮我,我就很开心了。”沈绛年说的是真心话,“喝了多少啊这是?脸这么红。”沈绛年进屋,“坐下歇会,我给你泡杯蜂蜜水。”
辛玮桐大致把情况跟沈绛年说了,沈绛年心里很不是滋味,沈青訸为什么非要揪着不放呢?人家愿意认错,沈青訸却连认错的机会都不给,非要赶尽杀绝。沈绛年一阵恶寒,沈青訸原本就是这样冷酷无情的人吗?
即便如此,沈绛年还是不愿去找所谓的源头:沈青訸。
“温蒂,这次真的失败,也别气馁。”
“不是气馁,我的心血和积蓄都在里面。”温蒂声音沙哑的比之前还厉害,“我不明白,为什么当时那么多家企业,沈青訸非要针对我,我和她没有正面接触过,到底哪里得罪了她,非要置我于死地?”温蒂情绪有些激动,“不是我现在说她坏话,这样的人,有点可怕,绛年,你小心着点。”
沈绛年没做声,温蒂似是自言自语,悲怆道:“完了,不知道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走到今天,全部要付之东流了。”最后,声音已是颤抖,温蒂自嘲,“以后要饭去你家门口,记得假装不认识我。”
沈绛年听的心酸,“温蒂,钱是孬种,挣来就是为了花,你这次真的失败,我给你投资,所以,别担心,大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