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觉，趴在那不憋得慌吗？”陆漫云去拉被子，沈绛年气得蹬了一脚被子，赌气道：“憋死我得了！”

陆漫云将被子拽出来，沈绛年不得已翻了个身，抬手挡着湿润的眼睛，陆漫云给她盖被子，温声道：“都多大了，脾气还这么冲。”

“谁让你冤枉我！”沈绛年哭道，“我都说了不是我，你还不相信！”

“我相信与否那么重要吗？”

沈绛年红着眼，猛地起身，抹泪道：“当然重要！”

“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我对你的信任，”陆漫云坐到床边，顿了顿，说：“那么我一样在意你的信任。”沈绛年抹着眼泪，总觉得哪里不对，“你这么做，就是想告诉我这个么？”

“我和沈青訸，你更相信谁？”陆漫云问。

沈绛年脑子里完全没有概念，该更加信任谁。对于陆漫云，那是亲妈，她是无条件信任的；对于沈青訸……沈绛年揉揉眼，没做声。

陆漫云抽出纸巾，拉开沈绛年的手，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温柔地说：“小年，信任是相互的。”沈绛年泪眼朦胧，却再一次从陆漫云身上看到了圣母的光辉。陆漫云没说太多，给沈绛年擦了泪盖被子，“好好睡。”

清晨，太阳还没升上地平线，关之媛和陆远山已经起来了。陆漫云和沈万诚在做早餐，沈绛年睡不着却也躺在床上，脑子里乱嗡嗡，都是昨天的事。

沈青訸站在房间里，一个姿势保持了很久，她揉了揉腕子，这个元旦过的是挺难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