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年委屈巴巴地坐下,吸吸鼻子,眼圈都红了。
陆漫云没再说话,闷头吃面喝汤,眼角余光没离开过沈绛年,这孩子满腹惆怅。
唉,陆漫云内心叹息,都说她是严母,其实她是最舍不得孩子受委屈,所以当年沈绛年说要辞职,陆漫云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可如今,重重枷锁将孩子捆牢固,陆漫云眼看着却无法,因为都是沈绛年自愿戴上的枷锁。
现在知道累了?却也晚了。
沈绛年喝下最后一口汤,“妈,以后林锋再来,别收他的东西。”
“我知道,可人家久别回来,第一次进门,我也不能拒之门外不是。”
沈绛年也知道,嗯了一声。
“那现在的怎么处理?”陆漫云问。
“丢了吧。”沈绛年转身走向客厅的桌子,“水果买都买了,你吃吧。”陆漫云在身后无奈地送了个白眼。
沈绛年肯定有事,但分明不想说,陆漫云也不想问,“林锋我估计还得再找你,你不答应,也别闹得太僵。”
“恩。”沈绛年揉揉眉心,捧起玫瑰花深深叹口气,陆漫云盯着她的背影,终是不忍,“怎么了?”
“可怜的玫瑰花。”
“……”陆漫云唇角动了动,“没事早点休息,有事跟妈说。”
沈绛年的眼泪差点没下来,轻轻嗯了一声,抱着玫瑰花放到了阳台,至少等到玫瑰花落再扔掉,也算是对玫瑰花的一种尊重吧。
“喵~”元宝从阳台的小窝里弹出小脑袋,朝着沈绛年喵喵叫,小奶音让沈绛年的心都要化了。沈绛年抱起元宝,揉着松软的猫毛,“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