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你的苦衷，困扰，你的现实是，你对叶绿素有着无法治愈的严重过敏反应，我们呼吸的大气对你来说是一种危险的环境，如果你们从无菌病房里走出来，要不了几分钟就会死掉。”

“但是，我还是要说……让我再唠叨一次，你看到这些鱼了吗？看到它们了吗？你知道我是怎么抓到它们的吗？”

杜力克指了指他办公事墙壁上得意的标本，那是他所猎到的战利品。他在业余时间酷爱进行狩猎，只是他的狩猎对象不是兔子、狐狸，而是鱼类。

“不知道，杜力克医生。”

威廉·阿凯恩怯生生的回应一句。

“水肺捕鱼，你知道什么是水肺吗？进行水肺捕鱼，需要下潜到一个危险的环境中，在那里，如果你不穿上有保护作用的装备，几分钟就会死。”

杜力克医生想要表达他的看法。水底很危险，如果没有呼吸器，不做好准备，十有八九会出事，但只要准备充当，你就能够体会其中的乐趣。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在下面得不到乐趣，在那里你可以玩得很开心，体验许多非常棒的事情。”

（不，杜力克医生，你不明白，你对我的事情一无所知！）

威廉感到一阵烦燥，医生根本不了解情况，并非是自己交不到朋友，而是那群人对自己来说只是充满威胁的存在。

“你的病并不意味着你交不到新朋友，你还在听吗？”威廉担起头，他听到有谁在呼唤他。而他环顾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错觉吗！

“威廉！”

他突然听见了那个声音，眼神朝着声音传了的方向望去。

“啊！”

他叫了一声，威廉发现是杜力克身后的鱼在呼唤他。但是这怎么可能，一只被制作成标本，装裱好了之后，被钉在墙壁上的鱼，竟然正在试着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