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眼色她还是有的。

于是从椅子上缓缓起身，自顾自道。

“我吃饱了，有些撑。我去附近的商场逛逛，你们聊。”

两个人目送着林然走出餐厅，直到确定了林然真的走远了之后，张雨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如释重负地靠在椅子背后的软垫上，脸上的神情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少有的沧桑和疲惫。

“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白依也不想揭人伤疤，如果事情可以到此为止的话，她也不愿意去多说这个事情。

是非黑白，自有论断。

而且这个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受害人的家里也已经接受了调解。别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论断这种事呢？

“我知道。”

张雨很累，从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沉默了一会之后，忽然伸出手拿过桌上的啤酒，问服务员要了一个杯子，直接灌满一杯下肚。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直接一路淌进了胃里，张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过这杯酒很明显的起到了一些安抚的作用，她的内心开始稍稍平静了一些。

白依从包里拿出一张老旧的照片推到了张雨的面前，照片四周的白边已经开始微微泛黄，有氧化的迹象。

看起来保存条件不是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