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击,没有直接攻击我,但是震碎了车子的挡风玻璃,我趁他们找来之前跳了江,不然你恐怕就看不到我了。”
庄一如没再接话,她让云猎把衬衣脱下来,露出两臂和肩膀,机械臂立即凑上前,利用酒精蒸汽给云猎上半身消毒。
刺激的酒精蒸汽接触密密麻麻的伤口,像是有无数只蚂蚁爬上云猎的胳膊,但她面不改色,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对伤痛习以为常。
庄一如戴上一副框架眼镜,金边眼镜架在她高挺的鼻梁上,额间发垂落一缕,看起来竟有两分斯文的书卷气。
“啧。”
云猎嘴里啧了一声,随便找了个话题闲聊:
“庄医生,你长得那么漂亮,喜欢你的人肯定不少,那你有没有喜欢过谁啊?”
庄一如拿了手术刀和镊子,低头清理云猎胳膊上的伤口,不时看一眼显示屏上的数据,又继续埋头工作。
听闻云猎这话,她头也没抬,不假思索地回答:
“有。”
不等云猎再开口追问,庄一如下半句话却让她嘴角一抽:
“但她死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庄一如的神情非常平静,就像是在说今天少吃了一顿饭一样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