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李晚等人所为,辛辛苦苦打上一场,若是能够势如破竹,夺取珍宝阁一切,倒也罢了,若不能,便得损兵折将,平添损失。
最不利的还是,珍宝阁以上界关系争取到了三年之期,一旦三年过去,使者下界,便要平息纷争。
到那时候,珍宝阁不痛不痒地赔偿一些损失,再道个歉,事情便算揭过,反而最为不利。
方铭显然明白,这是李晚等人最为薄弱之处。
“指教不敢当,反倒是李某有一事不明,要问一声方长老。”李晚眼皮微动,瞄了他一眼,复又转身看向殿中众人,朗声道,“也要问在座的各位长老,如今大事将成,明明形势一片大好,为何会有损失惨重一说?这要是让不知内情的人听得,不定还要以为,是本盟败下阵来,反倒被珍宝阁围攻呢。”
方铭笑而不语,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李晚所说,在他看来,不过狡辩而已,强攻总舵大阵,非同小可,其他长老也能分清其中利害,断不可能被他迷惑。
因此,连解释都不必。
“李长老,外人怎么看,我们不知道,但方长老所言不无道理,你还是考虑一下吧。”
“是啊,和谈并非妥协,反倒是圆满解决此间之事的办法。”
“不失为老成持重之策。”
几名原本中立的长老,竟似被方铭鼓动,纷纷为他说话。
李晚闻言冷笑,方铭所言有理,岂不就变成了自己和姜世亨等人无理?
他是老成持重,自己就是鲁莽冲动?
“唉,李道友你不要动气,这些人也是无心之言,左耳听右耳出便是,不过这方铭还真是擅长蛊惑人心,明明我们占理的事情,也变得好似劳民伤财,罪大恶极一般,就连原本并无立场的几位长老,也被他说动了。”
“明明就是想要窃夺我们胜利成果,偏生还能冠冕堂皇,这方铭,确实不一般啊。”
“哼,我们又岂是任人宰割之辈,如果他一意孤行,那就只能动用最后手段了,就让他把人劝出来,自以为得计之际,统统坑杀,劝降变成诱杀,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