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一家只当她是吃不惯自己家的饭菜,看她的衣着,想来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过惯了,而自己家的条件也不可能天天给她杀鸡宰兔,便只能默默的当做没看到了,尽显穷苦人家的无奈。

小婵费力将饭咽下,忽然看见走出的安阳,顿时放下了筷子,直愣愣的盯着他。

老村长一家也发下了安阳的到来,立马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迎接着道:“道长醒了,道长你可昏睡了一天多了,终于醒了,醒了好啊,醒了就好,那妖物可以从长计议,道长完全不需这么拼命,要是因为我们村的事情连累了道长你,小老儿可过意不去……”

小婵也紧张兮兮的看向安阳,说实话安阳被送回来的时候她真的忐忑了许久,坐了一下午思考人生,脑中却乱得没有丝毫头绪,她无法想象,如果安阳在与那妖物的对抗中死了,她该怎么生活下去。

兴许如果不被看出是妖怪的话,被卖给别人做丫鬟是最好的结果了吧,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她迟早会被人看出是妖怪,瞒不了一辈子,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出现一个像是那妖僧一样的修道之人,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汗毛直竖。

安阳却摆了摆手,指着外面说:“那只兔子精没有告诉你们吗,那只妖物已经被我所干掉了,六十年内不会出来作乱,你们放心吧。”

老村长顿时惊住了,颤抖着问:“道、道长,你说的是真的?”

安阳点头说:“真的,我虽然杀了它,但也被它打伤,昏迷在山林中,这才被那小妖精给送了回来。”

老村长回想起昨天下午后山的巨响,还有那隔着老远依旧可见的巨大的黑雾与火焰,不由纳头便拜,老泪纵横:“多谢道长,多谢道长,道长舍命为我们村里铲除妖孽,这份恩情可让我们怎么还啊!”

安阳连忙将之扶起,这个村落的人还是不错的,民风淳朴,而又不愚昧,十分少见。

老村长又指着外面的雨水说:“现在正是春耕时分,播种季节,可自从那妖怪来了之后,本该下雨的春季愣是一滴水都没落,难怪今天会下雨,原来是道长铲除了妖孽,小老儿已经决定了,明天就找村里的人商量,一定要为道长立个祠堂。”

安阳连忙摆手:“老人家这可使不得,我不需要祠堂,也不需要香火供奉,如此只能是平白浪费人力钱财,我和童儿也在这里住不了多久,稍作休息就得重新启程前往昆仑了,这几天劳烦老人家招待,老人家又分文不取,我做这点小事就权当报答了。”

“那可怎么行!”

老村长黑黝黝的脸上沟壑纵横,他可记得安阳被送回来时气若游丝的样子,那一身全是密密麻麻的爪痕,衣裳被血染得鲜红,到现在还穿着,这份恩情真的是他们无法报答的。

安阳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将之说服,这才坐下来吃了点饭,回到屋中开始修炼。

小婵依旧抱着腿坐在墙角上,身上盖着被子,将头枕在两个膝盖上睡着,虽然没有如以前那么警惕害怕的盯着他了,但还是不能彻底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