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什么?自己老妈姓什么?”

“哈哈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自己记忆中突然丢了些东西……”

……

安阳对此皆没有理会。

接着他又去了其他几个渡口,甚至在众人惊讶目光下撑船去了湖中心,试探整片湖不同地方的湖水“效果浓度”。

事实是湖西面浓度最高,离西渡口越远浓度越低,但差异也只有一丝丝罢了。

如果将这看成是有人故意投毒,那他的投毒点肯定在西渡口。

安阳取了不少水,这才走回城内。

此时城内是一片惶然哀声。

因为古代很少有自来水,于是几乎所有民众都有打水存缸饮用的习惯,加上通讯不便,所以当半个月前的南郑百姓知道从湖里打出来的水有毒时,全城已经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饮用了“被投毒后”的湖水。

于是此时已有上千人腐烂而死,还有更多的人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谁,不知礼仪教化,也不会说话、不会动弹,活像是一具活着的尸体,等待着身体的腐烂。

这对一个半封闭的古代城池而言,几乎就是每家每户都有人死,每家每户都有人等死!

死亡的阴霾笼罩在城池上空,到处都是嚎哭声,甚至都没有人敲锣打鼓奏乐,不是因为忙不过来,而是因为很多负责敲锣打鼓奏哀乐的人也喝了南湖水。于是幸存的人们只得用一些白布挂在门前,自己走一个简易的程序,搭个灵堂烧两炷香,草席一裹,在山上挖个坑便将亡人送走。

棺材铺已经供应不过来了。

也无人抬棺修墓。

在这等神秘力量面前,寻常老百姓和达官贵人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