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薇站起来。刚刚心中的那一幕，凡人称之为“做梦”，修士称之为梦魇、心魔。

这心魔，好久没有出现过了。

玖薇握紧了手，再次默念了一遍“天德万寿宗”三个字，眼前却忽然显出一张略显稚嫩，却清秀明媚、微红羞涩的面容。

最后只是，暗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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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的小公主与玖薇分开之后，飞奔回荷花池的时候，脸颊仍旧微微发红。原本几次要还回去的手帕还在自己手上。

看看手中的丝帕，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句：一方素帕寄心知，横也丝来竖也丝。

夏若清苦笑。她越是提醒自己要分手，反而记得更清楚。修真者就是这点不好，记忆力太好，过目不忘，相处两三天的事情十几年都记得清清楚楚，经过反复的回忆像酒发酵一样让人记得越来越深刻。

想来想去，最终也只心中长叹一声：玖薇，我对你做这么多，若你依然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想要奴役我，莫怪我心狠手辣！……莫说我是龙族，就算我是寻常妖怪也受不了！你若方才没答应赌约，大不了我忍痛放弃这念想；但你接了这赌约，若依旧狠心至厮，仍想要奴役我，别怪我翻脸无情！娘亲说得对，是自己的才值得宝贝珍惜，若不是自己的，又何必心慈手软？自己得不到，旁人也别想拿去！

当年母亲大人到底是如何被娘亲折磨的？也幸好是龙族，不然早连渣滓都不剩！那位被尊为亚圣的人又多腹黑和心狠手辣外人是难以想象的！但从她能狠心丢下自己刚出世没几年的孩子和恋人私奔就可见一斑……

呸呸呸！别想那两个无良的娘了！咱又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她都两百岁了，按普通龙族的寿命算还有八百年就成年了，嗯，还有八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