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他们好色无耻还这么说你。想到这些人还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就更觉得恶心了。”
方从文对那些人没有置评,那些人从来都不值一提。她吻了关宁后对她说:“我什么样子,你最清楚不过了。”那眼波里的妩媚,叫人再没有心思去想其他。
文学家用潮水比作情//事,一浪接着一浪,似乎永不会停歇,唯有亲身经历才能从心底里产生共鸣。和方从文在一起有温馨亦有激情,许多个夜晚两人紧贴在一起,超乎寻常的激情。
关宁很难想象自己和别人在一起还会有这样的浪潮,这样的疯狂,那么方从文呢?
会和别人有和她在一起时的知心默契?会和别人在人群中生出感应?
如果不能,为何还要执意地与她分开?
她能理解在两人的关系中,因着身份和年纪的关系,方从文所要承受的压力、愧疚更大。她也理解,方从文所经历的远非她想象就能完全感受,完全从心底里理解。她可以轻松地说出,如果是我必然无畏。只因为那不是她。两人终究无法对换位子,哪怕她的共情能力再强。
可是她不甘心。在方从文内疚自责的时候,她每分每秒都在煎熬着。
方从文也会如她思念她一般思念自己么?比如此时?
从文是否已吃了不多的午饭,睡一个午觉后开始写作。还是带某个烧金窑的藏家看货讲解?
许多事情不能想,想象的洪水一旦开闸,瞬间就会吞没自己。
关宁顿时失却了胃口,将餐盘放置在回收处。几条微信陆续传来,像是说好了一般,顾然、陈青青、高云华还有杨笑澜,都异口同声问她是否还记得下午的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