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就去干活,又不要你做什么,过过场,给客人看一眼,随便答几句。人家日理万机,抽空在早餐时间见你们,只要到场就有钱收,简直就是财神爷派利是。”
“奴婢惶恐。”
哑姐冷笑着报了个数字。
林有真这才恢复一点精神,“有钱,任性。”
“至多十五分钟,得这么一笔款子,别说我不照顾你。”
“去去去,我的女神我的造物主我的老好哑姐。”
“呸。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哑姐你教导有方。要打扮成啥样?”
“怎么俗气怎么来。”
林有真从善如流,踩着高跟鞋摇曳步入酒店餐厅,收获各式异样眼神。
侍应生见怪不怪,勉强控制住不瞄她的大腿,指给她看正中间那位被好几个美艳同事围住的赵女士。
赵女士真真赵气逼人,自顾自低头吃饭,时而抬起脸,打量摆出各种动人姿态的同事,将翻牌子的过程演绎地十分动人。
林有真愣了几秒才拉拉裙摆,走过去和同事一起。
发愣不是因为赵女士寸头、长相刚毅、扎一条爱马仕皮带,也不是因为她臂上碗口大的屌字刺青。而是林有真见到了苏时雨,平常的样子,正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说笑。
她知道她一定能看见她。
没有人看不见她,除了瞎子。
按照这个频率和趋势,林有真觉得自己离被迫退休已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