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与明镜宗早有过交涉。而江繁是接头人,给她行各种方便。江繁在明镜宗里的地位,倒是很适合这件事。
哎,我瞎操什么心,反正已身在局中,力也出了,血也流了,目下只能静观其变。我的目的只是宋则这个人,若短时间内无法达成所愿,那就留个印象,来日再说。
正胡思乱想,宋则出声道:“伤口疼?很快就到了。”
我也不好说自己瞎七搭八想的这些,含含糊糊道:“你内力不济,走路小心些。”
“无碍。”她对江繁说,“明镜宗的伤药很管用,今次多谢你。”
江繁道:“宋娘子客气,阿宝是我朋友。”
“江湖多险恶,她有你这么个为她着想的朋友,我很欣慰。”这话由宋则来说实在奇怪,怎么说江繁都与我相识多年,她和我不过两日纠缠,尤其她还用一种长辈对晚辈的语气来讲,该不会还沉浸在做我师父的角色扮演里难以自拔吧。
果然,宋则说:“我这徒弟天生好皮相,要是不小心留了疤,可就罪过了。”
我不晓得见过她与我在榻上勾勾搭搭的江繁有没有笑,我是笑了。“宋宗主,别以为到处宣传我是你徒弟,就能打消我的念头。我可不管什么师徒不伦,只要你这人你的心。”
宋则道:“随你。”
随我,呵,随我也……随我?随我是什么意思?
宋则慢条斯理地补充一句:“随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