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只好陪她也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包括她发红的耳朵。
天呐,她家娘子居然会害羞,那可是成亲那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
宋玠这揉啊揉的,生怕别人不晓得是她护住自己。怕她不记她的好是不是?宋则偏不领情。“你这是做什么,车里太热不成?难怪一早就要出去喝西北风。”
一早去吹风的事情到现在还记得,就没见过比她还记仇的人。宋玠心里好笑,嘴上道:“西北风再刮,也没娘子您的脸色冷,奴在这车里,直冻得瑟瑟发抖呢。”
假装可怜就自称奴。宋则记得,那一次她是她爹的继室,一口一个奴家。对,就是骗得她团团转的那一次,她从来没那么丢脸过。不,遇到这个谎话精,她把所有转世投胎能丢的脸全都丢尽了。想到这一茬,宋则又想打人。
这女人面色不善,目露煞气,昨夜被打耳光被打屁股的耻辱记忆犹新。宋玠缩缩脖子,只说一句就住口。
可宋则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那行啊,你别坐车,外头走去。”
“娘子,我胸口还疼着呢,你倒是忍心。”宋玠拉拉她的袖子软声求饶,“不过你这人就是这样,罢罢罢,叫我过来就是为骂我一通,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娘子,你骂完没有?骂完了,我好回去歇着。”
“回去,回哪里去?”去于严的车里?这就叫回去?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娘子,好歹我救了小郎君,他小小年纪尚晓得知恩图报,不像您这般美丽冻人。”
“呵,那倒也是。严儿啊,怕是恨不得把你抱着含着……”
说着要走,人却爬到宋则身边坐坐好,特意挨得她近点。宋则嫌弃地让开些空间,“宋十一,你挤过来做什么,不是去吹风嘛?哦,回去。”
“您这效果比外头吹风好。我这不就是回去嘛,娘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宋玠娇滴滴的,弱声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