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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是雄黄气味,白素贞并不惧怕,但这“珍品佳品”实是有人处心积虑备下。在这多重原因之下,雄黄味倒成了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准备工作已然做妥,现形已是箭在弦上,白素贞只能不放心也放心地在自家卧室里现形。

没多一会儿,许西元哼着千年等一回,拎着艾草包出了电梯。白素贞家隔壁挂着菖蒲艾叶,门口撒着黄黑色的粉末,她心道,不会是雄黄吧。笑眯眯地开门进房,取拖鞋来穿,她看到了白素贞的鞋子——这双鞋好像是今天穿出门的。

不是说去会诊吗?难道回来拿东西翻资料?

客厅的窗帘密不透光,隔绝阳光直射,室内阴凉。许西元感觉有些不妥。

电视里常有的狗血剧情,这种情况发现奸//情的概率在80。但对方是白素贞,每天在保安堂与西元家二点一线,每天想的人只有两个——病人和西元。和西元在一起时,除了工作电话,白素贞基本没有别的私事。两人初尝情爱,食髓滋味,亲着亲着就滚作一团,许西元觉得白素贞应该也没啥精力和时间去野插花。她对白素贞深爱她这一点深信不疑。

但是她心里不是没有疑惑的。

把艾草包放在桌上,环顾一圈,书房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卧室门紧闭着。

许西元在门前犹豫,要不要敲门进去,会不会看到一些她不想看到的事情。

有什么是自己不想见到的,她问自己。

有什么是自己愿意见到的,她又问自己。

除真相外别无其他。

哪怕代价是失去。

在何种情况下会失去白素贞?只要不是背叛或是肆意犯罪,她大概什么都可以接受。

总不可能是画皮吧,她干笑。

想明白这一点,深吸一口气,将耳朵贴在门上,门的那一侧,悄然无声。许西元听到自己的敲门声还有干涩的声音,“白素贞,你在里面么,我是西元。”里头似有了声响,无人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