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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唷!”小竹子发出惨叫声,哐当一声陶碗落在了地上,滚出两个大白包子来。小竹子哀哀哭叫着:“世子,世子,是小的呀!”

“小竹子?”夏旅思放开他:“进来怎么不说一声,门也不敲,鬼鬼祟祟的。”

“我这不寻思您太疲倦了还没睡醒,想悄悄进来看一眼。”小竹子眼角挂着泪,小心翼翼地说。

只那么一下子,全身疼得像快要散架了似的。世子的气势好骇人,平日像三岁孩儿似的好脾气无害的人,刚才那下浑身压迫人的气势,吓得人腿软。小竹子像是第一次认识夏旅思似的,不停地偷偷看她。

“我没事。”夏旅思放开小竹子,捡起了地上的包子,拍拍灰尘,一大口啃下了半个。

“世子,是不是公主训斥您了?您觉得心中不快。”小竹子问。

“和她的训斥无关。是我的问题吧,虽然我不太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夏旅思兴致不高地随口应。

“呃,世子您近来似乎和公主多有龃龉……照我说世子得多担待些,毕竟公主在夹缝中生存,殊为不易,公主不是轻易怪罪于人的主子,她若苛责于我等也应实在为难吧。”小竹子说。

夏旅思敏锐地察觉到了小竹子的用词和他保留的态度:“夹缝中生存?她怎么了?”

小竹子苦笑:“这朝局之事,小人哪里敢妄议,即便敢也实在不明就里。”

夏旅思不禁想到,段泠歌这样骄傲又保守的人,当时娶她想必是百般不乐意,但也屈从了她爹的要求。还有那郑左丞,说是段泠歌的心腹重臣,但是一言不合就敢段泠歌面前去告状,让段泠歌不痛快。如果不是受制于人,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