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图元青的眼中,放射出浓浓的嘲讽,“今上登基三年庆典,是喜事……你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常理认知和并无明文规定之间,存在一些冲突,这是可以打嘴皮子官司的,但是图教化长直接无视了这种高度的麻烦,他看到了今上登基庆典的属性——这是喜事。
喜事上弄出点不好的事情,哪怕仅仅是嘴皮子官司,也属于不和谐音符。
涂得利登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教化长就是教化长,看问题的水平,比我高多了。
然后他才发现,图教化长的眼光中,隐约透出了一丝杀气,他想一想之后,额头上猛地冒出了点冷汗:按副教化长的说法,我好像是在撺掇他在今上的喜事上捣乱?
“我冤枉啊,”噗通一声,涂得利就跪倒在地上。
图元青并不说话,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
“这样,我可以当没看见这话本,”涂得利再也顾不得藏着掖着,直接掀开了底牌,“有人问起来,就说这个稿子遗失好了……您只管拿走用,是我的责任,跟您无关。”
他的本意,是想强取豪夺了这话本——或者花少少的一点钱,但是教化长都怀疑他别有用心了,那也只能由他来做恶人了。
反正征文一旦交上来,作者就不会知晓上面的运作了,遗失一篇稿件,算多大点事?
“你的脑子能稍微正常一点吗?”图元青见他这么说,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稿件上有杂学教谕的评论……你真的不是别人派来害我的?”
“区区一个小教谕,”涂得利嘴巴一撇,别看他只是区区制教化,还真不把景钧洪放在眼里。
“闭嘴!”图元青一摆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真是教化房的耻辱……你根本屁都不懂。”
“我就滚,就滚,”看到对方训斥自己,涂得利赔着笑脸点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上司骂人并不是多可怕的事,怕就怕上司都懒得理你。
临走之前,他又壮起胆子问一句,“那这话本……”
图元青沉吟一下,缓缓吐出一句话,“此人颇有才气。”
颇有才气?涂得利听到这话明白了,他确定了自己该怎么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