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室长并不知道外面有人等着,就算知道,他也会将该说的话说完——肖教化长这里,本来就很忙的,有人等着实在正常。
他微微颔首,抬脚就要走,只见送他出来的书办眼睛一瞪,“涂得利你干什么?放开李永生,肖教化长要见他!”
啊?涂得利登时傻眼,嘴巴也张得老大,“肖教化长知道他的名字?”
“这不是废话吗?”书办气得不轻,他才进去一阵子,李永生就被涂得利收拾成这样了,这让他如何面对肖教化长?“这是肖教化长邀请来的客人。”
“肖教化长邀请来的客人?”涂得利的嘴巴,张得越发地大了,总算他还有几分急智,“哦,我只是看此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就想维护一下秩序。”
“嘿,”书办气得笑了,他抬手一指对方,“肖教化长的门前,轮得到你言德室的人维护秩序?”
言德室是归林锦堂管的,前一阵肖田遵跟言德室要征文,都要打着“关心母校”的旗号,现在一个小小的言德室制修,敢在肖教化长门口撒野,性质不知道严重了多少倍。
“嘿,”公羊室长听到这里,冷哼一声,淡淡地发话,“涂得利你把这孩子放开!”
涂得利哪敢不听,马上就松手了。
李永生一屁股坐到地上,呲牙咧嘴地去揉肩膀。
“果然,”公羊师爱点点头,冷冷地看向涂得利,“维护秩序还要暗劲伤人?”
他身为郡教化房的室长,已经是实打实的司修了,制修的那点小手段,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秘密。
“我这是……一不小心,”涂得利掩面而走,根本不敢有半点停留。
“好毒的手段,”公羊室长走上前,一拍李永生的头顶,将其肩头处激出了一团白雾。
白雾在短短的几息之内,就消失在空气中,而公羊师爱则是看着涂得利消失的方向,冷冷地发问,“这厮……怎敢如此猖狂?”
若不是他及时出手,这个英俊的少年,就要被这些暗劲所伤,影响修为进境都是小事,万一形成内伤,可能再难有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