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钱,可好?”男人壮着胆子发话,“以前都是一千三百钱。”
这原本是秘密,曾求德不让他说的,但是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事实上,他夫妻俩实际的支出,不止一千三百钱,每年曾求德都会令他们制作一些衣服,楼上住客有需要缝补的衣服,曾求德还要从中提成。
不过在他俩看来,自家反正是吃手艺饭的,闲着也是闲着,多干点不算啥。
而眼下多出两百钱,那却是实实在在地从自家口袋里掏钱。
李永生一摆手,“你翻一倍,我也不租给你……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是你不珍惜。”
这夫妻俩腿一软,又噗通跪下了,不住地磕头,女人更是不住地哭号。
李永生很烦听女人哭,当然,他也烦男人哭,只有小孩的哭声,不会令他不舒服。
所以他轻咳一声,“我想起来了,其实你俩也有刺杀我的嫌疑,啧啧……安保怎么就忽视了你俩呢?”
“我们哪里有这胆子啊?”夫妻俩登时吓得魂不附体,不住地解释。
他俩做小本生意的,哪里有跟安保打交道的经验,本能地就觉得恐怖。
说句题外话,其实修院里的安保,比捕房的差役,要和善得多,折磨人的手段也少。
“你们若是不肯搬走,那就可能是酝酿着第二次刺杀,”李永生淡淡地发话,“好好想一想……记住了,我现在又在给你们机会。”
这裁缝夫妻很讨厌,但终究只是小市民的市侩,他不愿意多叫真,但也不想放在眼前恶心自己,索性撵走就是了。
女人还待哭天抢地,男人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直起腰来,跪在地上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李公子既然这么说,那我们搬就是了。”
“嗯?”肖仙侯眉头一皱,不高兴地发话,“我看你这样子,好像是心里有点不满?”
他真的不是咄咄逼人之辈,可是他现在的心情,实在太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