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男人在教化房宿舍门口跳坑,是很有针对性的,而他身边又有京城来的老同窗,简直太不给他长脸了。
教化长大人一怒,下面人当然就忙碌了起来,要追究责任。
李永生听完之后,感觉有点匪夷所思,他皱着眉头发问,“就是丢了一点布料,那男人就要自杀?我看他家也不是特别穷啊。”
真要那样的话,他赔点布料出去也无所谓,当然,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图个心安而已。
肖仙侯的脸上,却是泛起了极为怪异的表情,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看他眉头一抖一抖,还有点尿急找不到厕所的感觉。
紧接着,他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老四你绝对想不到……那男人是夜盲!”
“我……”李永生顿时无语,忍了两息之后,他也笑了起来,这也太特么搞笑了吧?
两人对视着笑了好一阵,李永生才收起笑声,“你怎么知道的?”
“院务室的教谕说的,”肖仙侯苦笑着一摊双手,“他们也觉得滑稽得不得了。”
李永生眉头一扬,纳闷地发话,“那他们还来找咱们?”
“那是高涛高老大啊,老大发话了,谁敢不听?”肖仙侯郁闷地叹口气,“是我指出曾求德住在那里的,院务室当然要找我问动机。”
“有个毛线的动机,”李永生觉得,这事儿也太过分了,不过就是一郡的教化长,动动嘴皮子,下面人还真当回事了,如实汇报很难吗?
“这官僚气息,也实在太重了一点。”
“遇上没担当的,真不敢如实汇报,”肖仙侯也苦恼地叹口气,他觉得自己这枪,躺的实在太冤枉了,“就连咱赵老大,也没顶住,要院务室的人来问我。”
“赵平川也顶不住?”李永生这次是真的吃惊了,须知赵平川跟高涛是平级的,虽然博灵本修院要接受教化房的监督和指导,但真要不买帐,教化房也无可奈何。
说白了,同为正厅级单位,一个是事业编制,一个是行政编制,就差这么点。
而赵平川身为博本的一把手,回护自己的学生,是天然的政治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