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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是三年前毕业的学长和学姐,学长去了下面的府城,学姐跟着去了,学姐的哥哥照顾双亲,开了一个酒楼,也想租个收音机。

光是学长和学姐也罢了,这两位对曾求德的评价,也明显不高。

李永生不得不打个折扣,十五块银元将收音机租出去了,不过租金是不能少的,就是一天二十钱——你要是能把景教谕叫来,我给你免租金!

学长和学姐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大家只是同出身于博本院,他们离开修院的时候,学弟还没入校(院)呢,也真没啥交集。

两人抱着收音机下楼,正正地撞上一个中年汉子上楼。

那汉子见到他俩手里的收音机,眼睛就是一亮,“敢问二位,上面可是租收音机的地方?”

得了确切答复之后,汉子一溜烟跑上了楼。

学姐忍不住撇一撇嘴,“学弟的买卖这么好,也不知道多照顾一下自家人。”

“人家已经照顾了,”学长干笑一声,然后眼珠一转,“且稍等,看那汉子是多少钱租的……学弟若是对咱们不义,咱们心里也有数。”

心里有数不代表要报复,但总是看清楚了一个人。

两人没等了十息,那汉子就急匆匆地下来了,见到他俩没走,眼睛就是一亮,“我加两块银元,你这收音机可否让给我?”

学姐一听不干了,“你看我夫妻就差这点钱?他不租给你,定然是你做差了什么。”

“我哪里有做差?新加了二十钱的租金,我都认了,”汉子委屈得叫了起来,“可他偏偏告诉我,今天没货,要我过几日再来,我哪里等得了那么久?”

学长斜睥他一眼,“押金几何?”

“二十块银元啊,”汉子愕然发话,然后,他似乎猛地想到了什么,“你们押了多少?”

夫妻俩交换一个眼神,果然心里有数了——学弟房间里,起码还有二十台收音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