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教谕扭头一看,发现不远的雨棚下,坐着两个老妪,应该是其中一个人发话了。
只看这做派,能在朝阳大修堂竖起雨棚,而不被人干涉的,就应该是有点来历的。
但是他也不担心——我占着理我怕谁?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回答,“这修生出手偷袭,伤了新月国安罕部落的王子,这属于非常严重的政治事件,两位就不要多事了。”
刚才的问话,是姜老太太出声的,但是听到“新月国”三字,冷眼旁观的曲胜男顿时勃然大怒。
是的,她已经老了,火爆脾气也收敛了不少,甚至听说李永生曾经跟新月国的人打架,也没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有人面对面提出来,这是她绝对不能忍的。
撇开中土国三千万死难的同胞不说,只说摩云堡一役,数万同袍葬身在那里,里面有不少她相熟的人,而她自己也是九死一生,靠着吃虫蚁活下来,伤痛至今还折磨着她。
她强忍着愤怒,缓缓发话,“新月国跟我国,至今没有恢复邦交吧?”
“这是内阁和政务院要考虑的事情,我一个教谕并不知情,”这教谕扬一扬眉,“我只知道,这是修院接纳的修生,是我的修生。”
“那你的修生,就该肆无忌惮地插队吗?”曲胜男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来。
怕了吧?怕了就对了,这教谕心里暗哼一声,“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相忍为国,你总该懂的。”
“我去尼玛的相忍为国,”曲胜男腾地站了起来,手一摆,“给我打,打死了我担着!”
“喂喂,曲老,”测试教谕见势不妙,也顾不得测试了,转身跑过来,“您息怒!”
“李永生!”曲胜男叫了起来,她身边是有侍卫,但是战斗力很一般,万一遇到事,主要是充当肉盾的角色。
所以真讲打,李永生虽然还不是制修,却是个不错的好手——此人曾经力败两个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