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待走得近了,大家都看出来了,那不是黑衣,而是青衣,再加上头顶上的高冠,身份一目了然,是名道士。
黑衣中年人见状,也忍不住眉头一皱,“阁下可是玄天观的?”
“玄天观小道邓小文,”年轻的道士上前拱手,“见过朝安局的长官们。”
“邓经主?”中年人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不识得此人,但是邓小文的名字,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他下意识地扫了几个下属一眼,发现他们并没有出声,顿时知道,眼前这位真的是玄天观的经主,而非冒名顶替的。
玄天观的背景,是他也不愿意招惹的,但是不让带走人,这未免有点过了,“不知此人,跟邓经主有何关系?”
“惭愧,这位跟我玄天观,还真没什么关系,我也就见过一次,”邓小文微微一笑,“不过此人为我观中贵客好友,又是朝阳大修堂的修生,一旦进了朝安局,怕是于他修业不利。”
“朝阳的修生?”中年人的眉头又一皱,不过他并不是忌惮这个身份,恰恰相反,修生在他们眼里,屁都不是,正经是玄天观经主邓小文的求情,让他有些为难。
所以他看一眼安贝克,心里有了点猜测——莫非是在修院里的恩怨?
然后他又看一眼李永生,“带朝阳的铭牌了吗?”
李永生赶紧从布囊里取出铭牌,递了过去。
中年人看他掏得干脆,索性不看他了,又看向邓小文,“何方贵客,能令邓经主出来说情?”
“挂单贵客,”邓小文无奈地回答,“就是在朝阳栖身的那位了。”
张木子在朝阳栖身,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绝对瞒不过朝安局,国朝安全统计局跟玄天观都有约定,挂单名单,他们可以随时查验,玄天观不得隐瞒。
今年正值大典之年,朝安局更是要求玄天观及时上报每一个挂单者。
当然,这只是为了方便他们掌握动向,并不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