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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生连狠话都懒得说,不过猛然之间,他的脸刷地一沉,抬手一指某个方向,厉声发话,“谁打的她?”

吴小女也被押了出来,她因为年纪大身体弱,受不得风雪,没有跟三个小年轻上山,结果现在她走路一瘸一拐,脸上也一片乌青。

虽然已经是酉末戌初时分,但是下了这么久的雪,地面早就是一片白茫茫了,李永生看得非常清楚,吴妈妈是挨了打的。

如果是杨国筝或者明晓媚吃了两记,他还不会这么愤怒,年轻人嘛,这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

然而,吴妈妈的年纪已经大了,受不了这样的暴力,更关键的是,她的身上有永馨的气息。

劳资连伴侣的有缘人都护不住的话,这个鸟毛的观风使,做得还有什么意思?

“她自己磕碰的,”那捕快面无表情地回答——大多数捕快,都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最好说清楚,”李永生咬牙切齿地发话,“否则后果自负。”

“三个毛孩子,一个比一个吹得厉害,”有人冷笑一声,却是一个瘦高的中阶制修,他不屑地发话,“人是我打的,谁让老太婆不说你们去哪儿了呢?”

李永生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哪只手打的?”

话音未落,他的身子猛地前蹿,雪亮的刀光一闪,直奔那中阶制修的脖颈而去。

“握草,”中阶制修抬手出刀,反应极为迅速。

就是这样,他也被吓了一跳,“玩真的?”

只一刀,李永生就将对方连人带刀打得飞了出去,而他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如影随形地追了过去。

还是上午那高阶制修反应快,抖手就是一道白光打了过去,他实在太明白这小子的难缠了。

这种东西,李永生当然不能硬接,他诡异地一扭身子,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避过了这一击,同时飞起一脚,重重地踢飞了中阶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