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追一只中了箭的兔子,意外地闯进一个山洞,发现洞壁上,有水珠滴下。
他发现山洞的时候,山洞里虫豸很多,不过他是猎户,对付这个有经验,采了些草药,在洞外一撒,就隔绝了虫豸。
滴下的水珠很清澈,老太太喝了也没异常反应,不过这水滴得相当慢,一昼夜也不过一小陶罐,七八斤的模样。
所以他将老娘又带进了山里,没办法,他捧着清水出山的话,就太扎眼了。
这点水,他和老娘喝,有点富裕,于是又带了个孩子过来,不过如此一来,他基本上就不能吃粮食了,只能啃植物的块茎——不拘多少,块茎里总是有点水的。
对于地师,他不是很相信,因为前一阵来过两次地师,乱挖一气,根本没找到水。
其实这也正常,大部分能出水的井,都已经干了,地师打出的井,搁在往年可能出水,今年还真是出不了水。
他不懂堪舆之术,但是普通人也有一些朴素的认知,比如说,他相信乱动那个山洞的话,很可能那点水都出不来了。
一旦出不来水,他侍奉老娘的成本就要大增,所以他才会封锁这个消息。
至于说半夜取水,那真的太正常,不但少人发现,而且夜里来回……凉快啊,能减少水分的流失。
十来里山路不算近,不过汉子的身手很矫健,又是白天能看得清楚,两人用了小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山洞口。
这里与其说是山洞,不如说是个小坑,洞口被一大片藤蔓遮盖,小心掀开藤蔓进去,深也就是不到两丈,宽有三尺,一人多高。
靠近山壁之处,有一根倒立的石笋,上面有水珠滴下,下面有一个陶罐。
李永生上前看一眼,发现滴下的水滴,刚浅浅地铺满了罐子底儿。
“别折了这石头,”汉子警告他,“若是断了水脉,别怪我不客气。”
“这也能叫水脉?”李永生不屑地哼一声,然后走出洞外,上下左右地看着周围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