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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跟英王撇清关系,是政治正确,他当然也想正确。

至于说为难赵欣欣,会遭致英王府的报复,他根本没考虑这个可能——英王就报复不过来。

赵欣欣不过是英王的子女之一,而我们酒家,也不过是赵欣欣的产业之一。

几千两黄金建造的我们酒家,在一般老百姓眼里,那确实是了不得的,但是在英王的眼里,那算多大的产业?

亏掉这个产业,又算多大的事情?

真想让英王伤筋动骨,那就是收掉他在渔阳的百万亩良田,或者赣州的超大型铁矿,更或者芦东的盐场。

没错,他认为自己搞掉这么一个“小小”的酒家,引不起任何的反弹,更能表示出自己的政治正确。

严捕长出面告诫他,要给英王留几分颜面的时候,他心里是很反感的——尼玛,我用得着你说吗?你把事情说明白了,我就不好再装聋作哑了。

若是严捕长不说,他就当自己忘了,九郡主的产业,砸也就砸了,到最后就算上面追究,他也可以拿“忘了”来搪塞,想必也不会有人再追着不放。

但是话一旦说明白了,他就忍不住要感叹,完了,好好的一个机会,就错过了。

那一刻,他是要多恨严捕长,有多恨严捕长了,你坏了我的好事,你造不造?

不过无所谓,砸不成酒楼,狠狠收拾一下人,也聊胜于无。

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老大奥斯卡,居然认识那个李掌柜的时候,他的后心,顿时就被冷汗湿透了。

那两位越说越近乎,他的一颗心,是越来越下沉,当他听说,宁公公居然招揽过李掌柜,他双腿一软,好悬没有摔倒在地。

他对严捕长的怨怼之心,早就化作了浓浓的感激之情——卧槽,幸亏有你劝了一句啊。

当李永生歪嘴,说他自称公公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完了,人家不肯放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