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得很巧,王卫国在家,而且还没去上班,正在吃早饭。
王工建长将人召了进去,一边吃饭,一边听他说完了事情经过。
“一晚上就输了八十多块银元?”工建长的夫人先忍不住了,“在京城里,还有人敢如此嚣张?太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了吧?”
其实她手上的镯子,头上的簪子,随便哪一样,都值数百块银元,这还是日常的配饰,若是参加什么正式场合的话,她还有价值逾万的配饰。
但就算这样,她也不能忍受自己的表弟,被人平白勒索八十多块银元——两者不是一码事。
王工建长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又漱一漱口,才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慢条斯理地发话,“褚老三的手下?”
“嗯,我认得其中的一个,”鲍大河用力点一点头,“若不是我谨慎,他们还想要我输的更多。”
这是胡说八道,他若真的谨慎,没准现在都赢着钱。
王工建长对这回答不置可否,然后又慢吞吞地问一句,“为何扣房东的租金?”
鲍大河的嘴巴抖动两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实话实说,“我看她孤老太太一个,好欺负……还有,他们吴家的另一支,对房产也有异议。”
这话实在有点无耻,不过既然是自家人,关上门之后,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怎么会这么愚蠢?”王工建长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表情有些怪异,“孔二公子都没强行拿下的房产,那栋楼目前只有她分到了房子,你居然会觉得……她好欺负?”
孔二公子吃瘪的事情,下面人不知情,但是他这郡房副房长,哪里可能不知道?
鲍大河犹豫一下,讪讪地回答,“我只听说,那时李清明是路过,而且,她族中有异议,要不然我也不敢下手。”
“好了,”工建长夫人出面缓和气氛,“大河家只有他一个人做事,在京开销也比较大,他手上就管那么点事儿,不想办法补贴点儿家用,你让他怎么过?”
王工建长没好气地回答,“我没不让他赚钱啊,但是他这不是赚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