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将坏事变成好事,为恶的东西,变成了臂助。
这道理,三个庙祝一听就懂,也认为具备这样的可能,但是真要动手,就连医主不平真人也表示:这手段我是真的不会,还是李大师你来吧。
这样的针灸,考的不仅仅是手法,更考校眼力。
二庙祝稳稳地祭使着二郎神眼,其他人则是一边戒备着,一边看着李永生施针。
这些人中,感觉最震撼的,当属不平真人,他的医术在二郎庙里,是仅次于主持的存在。
在二郎神眼的白芒笼罩之下,朱尔寰体内的情况,也隐约显现了出来。
不平真人没有祭使过二郎神眼,但是对神眼的探查,如何做出相应的判断,他已经琢磨过很多次了。
所以对于朱主持体内情况的变化,以及李永生的行针水平,他看得比较清楚。
看了好一阵之后,他忍不住轻喟一声,“心随意动、圆转自如,手法却又不拘一格,李大师的针术,真的可谓是中土国当之无愧的第一!”
此前在京城,他曾听汤姓的女司修言,说李永生的针灸独步天下,他当时甚至没兴趣质疑——针灸的流派多了去啦,谁敢说自己是第一?
要说药炙行针,二郎庙也能争一争第一。
但是现在看李永生行针,随意得很,部位随便扎,先后也没什么顺序,都是信手拈来,直刺捻刺震颤,也是相互掺杂,没有一定之规。
他扎得随意,使用得都是一些简单手法,却又极其有效地修复着朱主持的伤处。
这样的手段,令不平真人叹为观止:所谓的大道至简,不外如是!
他身为二郎庙医主,最是明白针灸的本源,从严格意义上来讲,针灸从来就不该有一定之规!
人们总结出的各种针灸手段,那都是符合医理,大范围内适用,但是具体到每个单独的个体身上,并不一定是最合适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