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并不掩饰自己的为难,他直截了当地发话,“给我一个信任你的理由。”
百草生香微微一怔,她也没想到,他的话说得这么直白——我可是很信任你的。
不过,智商到了她这个水平,也知道很多合作,与其云山雾罩绕来绕去,不如简单明了地直说,“你的胆子,似乎还没有一个女人大?”
“我很愿意信任你,”李永生坦坦荡荡地发话,“也愿意陪你赌,但是……你的要求意味着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不能拿朋友的信任和性命当儿戏,这一点,你要理解。”
什么话最难对付?实话最难对付。
我要理解?百草生香从这四个字里,真切地感受到了对方的身份——能习惯用这种霸气措辞说话的人,李大师绝非常人。
于是她眼珠一转,“那么这样吧,扣下我当人质,你看如何?”
这女人是真敢赌啊,李永生心里,也生出了佩服之心,不过最终,他还是摇摇头,“不够,你和你的幼弟,一起做人质。”
他不能将赌注,全部压在一个赌性太大的女人身上,有些人为了家族,可以毫不犹豫牺牲自己的性命——这种情况在中土比较常见,柔然也不是没有。
相较而言,柔然国更注重男丁,这个更可靠一点。
当然,最可靠的是,将两人一起扣下,省得她不拿幼弟的性命当回事。
“这就有点过了,”百草生香很干脆地回绝,“我和我的幼弟,你们只能选择一个。”
“那就选择你吧,”公孙未明插话了,他很武断地表示,“你这鲜衣怒马,如此地排场,我觉得你更爱自己一些。”
百草生香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李永生一眼,“李大师怎么说?”
公孙未明你这也……太简单粗暴了,李永生的嘴角抽动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未明准证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啥?不过跟别人解释的活儿,交给你了。”
公孙未明嘿然不语,就在两人以为他可能有点后悔的时候,这厮发话了,“得带上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