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德和丁青瑶的脸,齐齐地沉了下来,“你在是怀疑道宫的能力?”
燕王看到这两张脸,只觉得面前的空气,都为之一窒,他忙不迭地大叫,“这不是怀疑的问题,我在不在渔阳,对王府的影响很大!”
丁青瑶冷哼一声,针锋相对地回答,“你有没有勾结野祀,对道宫的影响也很大……你要搞清楚,若不是你姓赵,早就不是这样的待遇了!”
“好了,我知道错了!”燕王没命地叫了起来,“不就是我私自征召丁壮吗?我不征召了,这还不行吗?我退守王府,只求保护一家人平安……这总可以了吧?”
说到最后,他的眼中,竟然流下泪来,这跟那个一直笑嘻嘻的王爷形象,大相径庭。
然而,他服软了,高建德还不肯答应呢——此前我暗示你多少回,你一直装瞎,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他脸一沉,淡淡地发话,“还请燕王殿下慎言,你这话的意思,我怎么听着是在指……北极宫想要干涉红尘事务?”
杜晶晶见状,忍不住低声跟李永生嘀咕一句,“咱们这般行事,会不会有点卑鄙?”
李永生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心说能免去黎庶们的刀兵之苦,卑鄙一点又何妨?
说来说去,这事儿还是燕王自找的。
你心存邪念,想要趁乱得利,那就是种了恶因,收获恶果自然是正常。
自觉高高在上,不把黎庶当人,就不要怪别人不把你当人——对我们来说,你也是蝼蚁。
正是所谓的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燕王闻言,泪如泉涌,没命地嘶喊着,“我都知道错了,不给个改过的机会吗?”
你给那些黎庶机会了吗?高建德淡淡地看着他,扭头看向郡军役使,“燕王殿下,似乎神智有点失常了。”
道宫中人,原本就心如铁石,而且眼下看来,北极宫此前的诸般示意,燕王不是不知情,只是心存侥幸,甚或者可能安排了反击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