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能想到的就是,水量大的话,逆流而上比较困难。
但是襄王可能跑到南方来,从扬子江上西进吗?白痴也不会这么做!
李永生无奈地一抹额头,“我是说,水浅的话,彭泽水师就得困在博灵!”
“我也是这么想的,”朝安局头领狠狠一拍大腿,兴奋地发话,“他们担心彭泽水师入海。”
朱军役使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须知他也是军人。
所以他忍不住插嘴,“淮庆和会稽两郡秩序不定,水浅的话,彭泽水师速度慢不说,还容易被人拦截。”
李永生奇怪地看他俩两眼,“彭泽水师有麻烦,你俩怎么这么高兴呢?”
两人闻言,齐齐地讪笑一声,还是朱军役使做人痛快,他很直接地承认,“好不容易猜对了反贼的部署,这个……”
头领却果断接话,“猜对部署,咱们就能正确应对了不是?可以高兴。”
知府见他俩高兴,脸就拉得更长了,“彭泽水师入海能起什么作用?”
朱军役使忍不住瞪他一眼,“府尊大人,彭泽水师入海,就可以北上幽州,攻击海岱水师了!”
知府还真不懂这个,他本就不通军事,又是大修堂出来之后就开始当京官,后来虽然到地方做了亲民官,可是对于战争的理解,也仅仅是“我只管筹措粮草、军需和夫役”。
听说自己亲自推动的追查野祀,竟然是中了反贼的算计,他心里真是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忍不住出声反驳,言辞还相当锋利,“可我哪里会想到,反贼算计如此之深?”
“彭泽水师出不了海,还是要先在他们自身上找问题……是他们先自己内乱的吧?”
“把这个责任推到我身上,我是不服气的,我是亲民官不是军事主官!”
然后他看向李永生,气呼呼地发问,“永生学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