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证明,还是张家根脚深,“城西有一个香烛铺子,主人是个老翁,在永乐十余年了,样貌不见变老……很可能是个高人。”
李永生和祭强交换一个眼神,齐齐发话,“那好,就拜会一下这个高人。”
一群人说走就走,悄悄开了县衙的角门,直奔城西而去。
香烛铺子一般都兴旺不到哪里,卖的就是一些香火蜡烛以及孝衣、挽联什么的,这样的铺子,跟衣食住行无关,受灾祸的影响不大,而民间还有类似的需求,大致来说,糊口不难。
前一阵永乐遭了兵灾,也没人来祸害这个铺子——谁会抢这些东西?
一行人来到了铺子外,这里就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满打满算也就五十来平米的样子——店铺二十平米,后面的房子十来平米,院子也就十来平米。
这种小院,搁在顺天府内,那是寸土寸金,但是在永乐城的话,寒酸得可怜。
店铺上了门板,大门紧闭,大家轻轻一纵,就次第跃入了院子,竖耳倾听。
屋里传出了轻微的鼾声,一个厚重一个清澈。
“是老海头,”张家的人轻声介绍,“还有一个是他收留的孤儿,小二黑。”
李永生怔了片刻,走上前举手推门,哪曾想门是上了闩的,推不动,反倒是发出吱呀呀的闷响。
厚重的鼾声顿时停了下来,有过了一阵,才有一个老迈的声音响起,他含糊地发问,“这大半夜的……谁呀?”
李永生轻笑一声,“买香烛的,快开门。”
“晚上不做生意,”这个声音发话了,“想买香烛,明天请早。”
那清澈的鼾声,也停了下来,显然,另一个人也被惊醒了。
“我要是你,就赶快开门,”李永生淡淡地发话,“少阴肾经已经伤了根本,你的阴谷祖窍已经朽死,再撑半年,真君也要束手……你确定让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