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县丞在一边发话了,他虽然是断了腿,但却是大营的负责人,此番军方来接手,他也来了,将这些事都看在了眼中。
因为粮草保住了,还会多出两倍来,县丞脸上也很开心,他喜眉笑眼地发话,“李大师让他们拿了东西就走,他们敢离开吗?”
“是啊,”蒙县令笑吟吟地接话,“现在到处都是郑王的探子,一旦遇到了,那就真的不幸了。”
其实,傻瓜才会认为,他所说的郑王探子,会是真的郑王探子,反正只要指挥使一行人离开大营,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就没有那么多目击证人了。
指挥使对这话的反应最快,因为事关他自身的安危,所以他一听就知道,自己真敢这么做的话,李永生绝对不介意带上足够的战力,悄悄地将他抹杀在路上。
所以他才吓得服软了,不服不行啊,现在大营里,李永生多少要顾忌点,一旦走到荒芜之处,多么惨烈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蒙县令和县丞反应得慢一点,但是一看指挥使的表情,两人也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只有祭强性子耿直,经过人提示,才反应了过来。
李永生见自己的心思被大家说破,少不得笑一笑,“其实你们说的是实话,郑王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现在周遭有很多他的探子。”
然后他看一眼指挥使,不耐烦地发话,“你到底要不要储物袋了?快点,给句痛快话。”
指挥使这一刻,还真有不要储物袋的冲动了——反正是雷谷李永生的锅,谁要是嫌我办事不利,自己来找李永生好了。
不过最后,他还是轻叹一声,“真的不能留一半粮食吗?”
“你这话怎么说的?”李永生看他一眼,和颜悦色地发话,“我说过要你的粮食吗?不要,真的不要。”
“可是……”指挥使看一眼祭强,吞吞吐吐地表示,“祭真人说要留下粮食。”
“他跟你们开玩笑,”李永生一摆手,很干脆地回答,“我雷谷的粮食不容其他人染指,也不会去打别人粮食的主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指挥使狐疑地看他一眼,总是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