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军官大怒,抬手一指雷谷的人,“你们竟然敢杀害军人?”
雷谷的人根本懒得理他,倒是有人哼一声,“狗屁的军人,私兵罢了……你再指我,手指头不想要了?”
好吧,军人还是私兵,这个问题讨论起来比较复杂,带队的军官放下手臂,气呼呼地发话,“雷谷的人滥杀无辜,这笔账我们记下了。”
“你可以不记账,”司修轻蔑地看着他,“现在动手也行,敢吗?”
“别太狂了!”一名高阶制修实在忍不住了,大喊一声,大多数军人都是直肠子,一旦不满意,就会发作出来,“有种来军营动手!”
说到底,箫阳驻扎得有万余军人,一旦全力发动,雷谷这百十号人根本不是对手。
然而非常不幸,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红影一闪,下一刻,他就倒在了地上,身体断为了三截。
一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的空中,两只小手上满是鲜血,她随意地抖一抖双手,将两串血珠甩到了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众多军士。
带头的司修军官倒吸一口凉气,“是真人……”
他很想质问一下对方,你堂堂真人偷袭一个制修,大欺小到如此程度,还要脸不要了?
但是话到嘴边,他死活是说不出口,因为他非常确定,只要自己敢这么说,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自己也斩为三段——甚至更多。
愣了半天之后,他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转头就走。
走了好几步之后,他才出声发话,“把袍泽的尸身都收起来。”
这一刻,他真的感觉很悲哀,明明己方已经控制了箫阳,还拥有一万三千多人的军队,竟然不敢对百余人的修者队伍出手,只能坐看对方杀害自己的同袍。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知不觉间,雷谷来人杀了郑王府军人的消息,在箫阳城里不胫而走,诸多箫阳人忍不住悄悄嘀咕:莫非又要换天了?
郑王府在箫阳,只有一万多军队,这不是军力不够,而是箫阳是郑王比较放心的县城,没必要放太多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