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存在的事儿多了,”李永生轻蔑地一笑,“他是揶教信徒的可能性……也客观存在。”
“这不一样,”祭强很干脆地摇一摇头。
不过,他在仔细想一想之后,才给出了解释,“他说永乐和桐河兵策反其他人,逻辑上有延续性,但是你说他可能是揶教妖人……没有相关逻辑,旁人看起来,扣帽子的嫌疑很大。”
“我哪里扣他帽子了?”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然后,他竖起两根手指,“西大营的覆灭,主要是两个原因,一个是不同地域之间的士兵,起了冲突,第二个,就是郑王涉及勾连揶教妖人。”
他越说越兴奋,“那么,东大营的主官,既然能当着军士的面,仔细剖析第一个原因,却对第二个原因遮遮掩掩,视而不见,不能公开对待……你说,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这很简单啊,”祭强笑了起来,因为猜到了对方想说什么,他笑得异常轻松,然后他一摊双手,“说不清楚嘛,郑王也忌讳谈这个。”
“其实这两者都是忌讳,”李永生面无表情地发话,“在军队里搞地域歧视,后果一样是很严重的,但是这厮只知道忌讳郑王,不知道忌讳军士……格局真的太小了,太愚蠢了。”
祭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所以,他就必然是揶教妖人了,哪怕他不是……也是了?”
“没错,”李永生笑着点点头,“他必须得是……这是他自己选的。”
祭强闻言,陷入了沉默中,好半天才轻喟一声,“跟你为敌,真的是太可怕了,不能有半点疏忽……思维太缜密了,佩服!”
“不是我可怕,而是蠢人太多,”李永生慢悠悠地回答,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现在,你不能说我只会扣帽子,没有逻辑了吧?”
祭强干笑一声,“那是,简直是……太有逻辑了,我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确实,接下来怎么做,他根本不用人教,直接找到了自己那个曾经的袍泽。
那人退伍之后,就回到了乡下小镇,种地的同时,帮人盖房子,同时还带了几个徒弟,要说大局面没有,但还是有点小小的威望,又是高阶制修,也算乡里有点头面的。
他正在跟雷谷的人商量,该如何管理这粮仓,听说祭真人的来意之后,很痛快地一拍胸脯,“想打东大营?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召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