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曾这样被伤过一次，所以第二次便谨小慎微，小心却又放纵的接受着。

她不是傻子，只是躲不开。

好久，程曦都背对着她不说话，像是睡着了一样，阮凝竹也没逼她，给她时间思考。

“知道你需要时间考虑，我等你的答案，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如果你永远都得不到答案呢？”

程曦忽然开口回了她，声音沉沉的却又飘忽不定，像是压在阮凝竹心口的一块石头，让她一口气堵在心里，不敢轻易吐出。

房间灯光并不亮，柔柔的落在床上，多少会给人些迟钝的感觉，可阮凝竹向来不

是优柔寡断的人，她翻身上床，将被子下的人捞出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怕弄疼她，阮凝竹松了些抓程曦手腕的力道，可是身子压着她，不至于让程曦轻松的逃脱开，也能让两人面对面的说话。

经历了先前的亲热，今晚的程曦要比平时柔和许多，生着病没力气可以和她好好的说话，要是换了她平时生龙活虎的样子，大概率这人会直接将自己踢下床。

虽然这几年程曦变化很大，但心性却是依旧一如往常的真挚，这是程曦不曾变过的。

她曾熟悉的知道程曦身上每一颗痣，如今就算她变化了很多，可对于游走圈内十年的她来说，还是很容易掌握程曦的情绪变化。

程曦，她身上多了些曾经没有的隐忍，无论是感情还是说话的表达方式，克制却又不失礼数，比以前一本正经的模样好了很多。

她喜欢这样的程曦，身上多了人情世故的味道，哪怕是生气，也是好看的。

阮凝竹撑在她身侧撑久了，胳膊酸酸的弯起，低身落在了程曦的颈窝里，贴着她热热柔软的肌肤，没留意的便吻了她的锁骨，然后一路向上吻去，最后在程曦的嘴角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