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怀里的人，阮凝竹低头用鼻尖蹭着程曦的头顶，闻了闻她的发香，指尖缠绕着她并不长的头发，心里有些难过。

“下次我们见面，你的长发说不定都能长出来了，我们也要有很长时间不能再见了。”

程曦在黑夜里垂了眸。

是啊，等自己出院跟爸妈回去，到时可能就直接在家过年，再见已经是明年了。

她们要分别很长一段时间了。

不过程曦不想和她说的这么伤感。

“反正之后总能见到的，我很想知道，你是喜欢我以前长发的样子，还是现在短发？”

这个问题阮凝竹很早就想过，她还以为程曦在醒来的时候就会问她，没想到等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突然问起。

“我都喜欢。长发的你仙气飘飘，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短发呢，则是秀气俊美，所以你长发和短发我都很喜欢。”

程曦被她夸到了心坎，笑道：“这些话你是不说很早就想好了，只等着我张口问了。”

“嗯，我在乎的只是你。再说你做完手术光头的样子我都看过了，长发短发又如何。”

阮凝竹没有丝毫的隐瞒，也字字真心。

爸妈去世的时候她年纪尚小，还不懂什么叫离别和失去，等她大了，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于是就没能体会过这种感情。

哪怕她做演员十年，拍过不少分别的戏，可却从未真正的体会过分别。因为演技这东西并不一定需要真情实感，只要情绪到了，表情到位，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现在她懂了，也明白了珍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