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这个节骨眼上怀孕,吕不韦就没在夜里踏入她的房间一步。

忍了这么久,忍到他认为自己那丁点心思为人冒犯的时候,才不声不吭地走进赵维桢的屋子。

不声不响遣走女侍,又亲自帮她梳头,当赵维桢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不过嘛——

她抬眼看向面前男人的面庞。

依靠着她掌心的面孔,没有那端着的温和与礼节,其中赤()裸的欲图与贪婪一览无遗。

赵维桢还是很满意的。

“合该嘉奖。”她轻声说道。

吕不韦:“什么?”

赵维桢没回应,她转身靠近长案边的烛火,稍松了一口气。

“噗”的一声,摇摇欲坠的火光熄灭,无边无际的黑暗欺压而上,阴影、光点,悉数消失在夜中。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二人谁也看不见对方,但赵维桢还是重新拉近了与吕不韦的距离。

待到重拾视野时,她的鼻尖堪堪擦过男人的脸侧,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你不是要我帮帮你么?”赵维桢小声说。

这个时代的衣衫没有纽扣,只消拉开衣带罢了。随着自己的布料落地,即使是在黑暗中,赵维桢也清晰看到吕不韦微微瞪大了眼。

当她的手触及到他的皮肤时,男人身形巨震。

他终于明白了所谓“嘉奖”和“帮你”具体是指的什么意思。

看不清彼此,赵维桢却把握住了他。

吕不韦的声音紧贴着赵维桢的耳畔,他抓紧地上的布料,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